重提“茅臺鎮中心論”,茅臺布的什么“局”
日子好過的時候,我要普澤世界,以彰顯我作為“老大”的雄心;日子不好過的時候,我也要守好一畝三分地,先保 證自己的一頓“飽飯”,“活下去”才是唯 一正確的選擇。
端午制曲,重陽下沙,端午節作為醬香白酒重要的“節日”,歷來是各家頭部醬酒企業“放衛星”、出戰略的大時刻。
這不,致力于白酒“大美時代”,上任近兩年來從未“寵幸”過茅臺鎮的“丁掌門”,在6月21日舉行的茅臺集團2023年戰略研討會上,突然善心大發地指出,茅臺擁有特別的微生物菌落群,通過對微生物的研究,現在研究了1946個。很多是全世界其他所有產區不具備的特別的釀酒酵母,只有茅臺有,也證明了“離開茅臺鎮,釀不出茅臺酒”。
重提“茅臺鎮中心論”,茅臺為何要熱鍋里面炒“冷飯”?這“冷飯”還能炒得下去不?
茅臺爭霸江湖
“茅臺鎮中心論”居功至偉
1991年,說遙遠,其實也很近。
那時,“汾老大”雄霸江湖,醬香還是一個走不出貴州,甚至連遵義都沒走出的小品類白酒,茅臺艱辛的日子可想而知,而以五糧液為代表的濃香正蠢蠢欲動,時刻都想著怎么打敗清香,重塑白酒版圖。
正當濃清殺得熱火朝天時,技術出身的江蘇人季克良,再次當選為茅臺酒廠廠長、總工程師、黨委副書記。一個小品類酒企更換下領導層,本來就是風平浪靜,貌似從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。
可是,歷史往往是在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事、小人物中發生巨變的,白酒的歷史也一樣。因為正是在這一年,季克良提出了影響未來白酒地位幾十年的“茅臺鎮中心論”,即:離開茅臺鎮,就生產不了茅臺酒。
這一論斷,在當時的影響力并不算大,因為本來醬酒的生產地除了茅臺鎮,基本上就只有生產珍酒的遵義市了,至于習酒和郎酒,那都是以釀濃香為主。
可惜,當時更是小體量的珍酒,對茅臺這一自筑“護城河”的霸道行徑,并未有過多的力量來對抗,只能啞巴吃黃連般的默默耕耘,并相信事實勝于雄辯。而這一事實就是,使用與茅臺相同工藝的珍酒,確實釀出了媲美茅臺的好酒,并讓國家領 導人親筆題詞:酒中珍品。
而這些有聲像、有的佐證材料,至今都完好地保存在珍酒博物館內。
可是,茅臺為了證實“離開茅臺鎮,釀不出茅臺酒”的論斷,卻故意篡改歷史、編造故事,非說異地茅臺——珍酒工程完美失敗。
這種貶低同行、抬高自己的行為,如果放在現在,肯定是要以虛假宣傳的罪名被告上法庭的,可那個連茅臺都還被壓在地上的時代,誰會去管那么多。
往后的日子,茅臺發展順風順水,而“茅臺鎮中心論”也日益被神化,直至茅臺成為至高無上的神酒。因此,可以這么說,是季克良造就了茅臺,也是“茅臺鎮中心論”造就了茅臺,茅臺鎮在茅臺爭霸的道路上居功至偉。
離開茅臺鎮
真的釀不出茅臺酒?
“茅臺鎮中心論”為茅臺筑起了高高的“護城河”,讓茅臺一騎絕塵、一飛沖天,也讓茅臺的堂弟表親——茅臺鎮酒賺了個盆滿缽滿。
這樣的好生意各方受益,本應一本萬利,可惜人算不如天算。
2020年,茅臺已到如日中天、一茅難求的程度,而郎酒、習酒、國臺、珍酒、釣魚臺、勁牌等品牌,也已趁勢崛起,要再一味神化“茅臺鎮中心論”,顯然壓力重重。
另外,茅臺也面臨著沖出茅臺鎮向外擴張的壓力,因為茅臺鎮的生態紅線,已被國家劃上紅線,茅臺必須打破自我設定的“緊箍咒”。
于是,時任茅臺董事長高衛東順勢于2020年6月提出了由茅臺、郎酒、習酒、國臺、珍酒、釣魚臺、勁牌等7家重量級企業組成的“世界醬香酒核心產區“,并破天荒地打破了省域的隔閡,把郎酒也納入了茅臺朋友圈。
應該說,高衛東此舉對醬酒的發展是大功一件,可對茅臺鎮那幫靠茅臺吃飯的酒企可謂致命一擊。
因此,對于如今身陷囹圄的高衛東,茅臺鎮的人是拍手叫好的,甚至是咒罵的,他們認為是高衛東斷了茅臺鎮的魂與財,否則他們會賺得更多。為此,他們把希望的目光投到了下一任茅臺掌門身上。
2021年8月,茅臺終于“換帥”丁掌門。茅臺鎮本指望丁掌門快速與高衛東劃清界限,重新回歸“茅臺鎮中心論”。
可是,茅臺早就在習水布局設生產基地的現實,讓丁掌門也始終不好把這話說出口,反而以一個醬香酒美時代,又變相承認了習水產區、金沙產區、古藺產區、丹泉產區、武陵產區、云門產區等醬酒產區的“法統地位”。
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看著其他醬酒產區的老哥,也都大把賺著本屬于自己的銀子,估計茅臺鎮的眼睛都瞪圓了。
可功夫不負有心人,丁掌門在上任快兩年的時間節點,終還是回歸了“茅臺鎮中心論”。并提出了讓門捷列夫(元素周期表發明人)都流汗的茅臺發現1946個微生物論,要知道這可是讓季克良都站上輿論風口的論調哦。
至于具體原因,如果單純地認為是茅臺鎮的集體施壓和丁掌門的善心,恐怕也是有所偏頗的。
而主要的原因應該還是消費降級、白酒劇烈調整下的茅臺自我保護行動。因為日子好過的時候,“茅大哥”可以帶領眾醬酒兄弟共同富裕,日子不好過的時候,那肯定是先保住自己的飯碗,也就是俗稱的“向內”。而這種向內,其實也不僅僅體現在重提“茅臺鎮中心論”,更多的也體現在市場層面的茅臺排他政策,比如在對待“脫茅”后的習酒上,嚴令禁止茅臺經銷商再染指習酒的產品,讓習酒一下找不到了北,價格倒掛嚴重。
應該說,“茅臺鎮中心論”有沒有錯,但連茅臺自己都在習水產區釀酒了,再硬說“出了茅臺鎮,就釀不出茅臺酒”時,總感覺茅臺已經是底氣不足了。
而如果丁掌門把季克良大師的論斷改為:出了茅臺鎮,就釀不出飛天茅臺。這樣,可能就會更讓人信服一些,否則,讓別人說,連茅臺都是睜著眼說瞎話,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。因為,離開茅臺鎮也能釀造茅臺酒的神話,是茅臺自己打破的,不是別人!
你認為茅臺重提“茅臺鎮中心論”,只是為了在熱鍋里面炒“冷飯”嗎?歡迎文末留言分享您的觀點。(來源:渝酒餐謀)